汉皇帝疑心甚是侧目。而相较由我甚是上官清流提及顾名离京之事,自是皇帝降旨亦或默许更为妥帖。由此可知,上官清流所谋皆为上佳之策。
“靳伯所言极是!”莫达几人与梁青、骆弈城先后进门,闻得靳伯之语竟全然赞同。
莫达为首开口道,“妹妹,我等相议之后亦是得出此论,还是需得尽快回转山中为宜。既是那姬伯入汉便是称作为得相寻公子顾名,即便暂且因得其找寻莫鸣而迟滞了行程,却是必会朝着京中而来,届时若于汉京谋面,尚不知其可会参透妹妹这双重身份,故而自是早早离去不得招来天子起疑为佳啊。”
“大哥所言极是,小妹正有此意。那便众人打点行装,待长兄得了皇上应允遂即刻启程。如此,茂兄亦是可无需孤身犯险了。”
“虽是不致再使得芳班主只身诱敌,却实实需得此后将其留于妹妹身侧,无他,若遭遇旁人,终是尚可暂且佯装一时,为妹妹余毒尽清之前不致有何祸端。”莫山从旁轻声相谏。
靳伯颔首,“少主亦是有此意,若是皇上有意将楼兰国师引来京中,必会再复使人乔装姑娘,芳班主便无需现身人前,亦不致招来天子相疑。终是尚且关乎周老国公及龙家有无欺君之举啊。”
“哈哈,幸得当日芳茂误打误撞冒名认功且是被咱们所擒,否则如何还为妹妹再寻了个这般相近的顾名之身。”莫武满是自得之态,一句话便将满堂凝重氛围驱散得无影无踪,而是令众人皆眉开眼笑换了一副心境。
梁青扫过房中众人由忧转喜的面色,不禁抬手拍上莫武肩头道,“还是五哥之能最是无人可敌,瞧,仅需一席话语便可扭转乾坤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五弟当属首功呢。”
“嗯嗯,五公子最得贴心。”
“有小五在,才是时时可使妹妹舒心的。”
众人皆是出言附和,使得莫武不住挑眉仰首,不可一世之情全然无畏再遭了莫达斥责。
骆弈城则是俊眉微微一蹙,与我低声道,“师妹,待及上官兄回府,你且需得与之详洽一番为好。”眼色暗示之意极重,足以令我了然那小院详尽内情不得再拖延相告才好。
我抿了抿唇,心内仍是有些许踌躇。终是,于上官清流,我自始便心知肚明断不得此生以私情相守相伴的,却,如今不得不事事尽告于他且是同商共量。仅是此事,实实揣测不定他可会生怨还是另做他念。
“师妹,君子坦荡荡!”骆弈城该是看出我为难所在,万般坚毅扶上我小臂稍稍用力捏了捏,使我了悟事已至此且上官清流于我此生助益非同寻常,必是要过了这最为难解之情关的。
梁青从不曾见骆弈城与我如此劝慰晦暗不明之时,暗中思忖定是顾忌上官清流于我之情意令我不知如何以应,微微失笑摇头附和道,“鸣儿不该这般计较一时一事进退,你确是该了然,我等,呵呵,不过皆是为得你安然罢了。”
莫山闻言即刻看向莫达,而莫达则是正扫过莫思。
“哎呦,我说你们烦不烦啊,”莫武满是不悦已然俯身端坐案几一侧分箸挪碟为众人摆放餐盘碗盏了,似是无意道,“皆是手足家眷,时时事事小心翼翼如何还能不出得错漏?便如我这般,毫无私念岂非更得自在?”抬眸望向我,“妹妹,你既是此刻无心旁人,那便皆如一众兄长,顺承天命、应势而为,安心,定无一人存了污龊心思,时日长了,自会如现下二哥与四哥这般。遑论上官大人那般聪慧之辈,自是不会如梁家主这等厚颜,哈哈哈哈。”不待梁青上前责打于他,即刻抬手示意,“你也无须如此动怒,且细细想来,纵然你心内所想无人不晓,可有何僭越不当之为?如此,还是我所言不差吧。”又是得意晃了晃头,继续着手中举动,“故而,妹妹,既是满心具为天下大事且于私心毫无所感,那便一概等同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