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程老大万夫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拍着桌子背地里数落着程老大,“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软弱的男人,刘大兰发疯他都不敢言语一声,任由刘大兰上房揭瓦,换做硬气点的男人,这样的女人早就休了。”
程风叹气,“我大哥就是软柿子,被刘大兰捏咕了一辈子了,他就没真正的硬气起来过。”
万夫人道:“我和你爹叫你来不为别的,你爹怕你冲动把这一家子赶出去,那你可就落个忘恩负义的坏名声了,至于刘大兰,娘认为,他们家的事情你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将就到他们搬离就好了。”
程风自然不想多事,不是程铁柱带着全家搬迁逃命,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与他的哥嫂见面了,刘大兰的这副嘴脸,他从小看到大,深受荼毒,厌恶至极。
一个刘大兰就闹大家白日不安,晚上不宁,等程风和尚汐再次躺到床上时已经是深夜。
第二日大家再见面,刘大兰就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尚汐带着新给他们置办的衣服去他们院子里面找人时,刘大兰早不知去向。
尚汐派出去两个下人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把人找出来,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厚脸皮自来熟的刘大兰去了韩家人住的院子。
刘大兰穿着一件墨绿色绣花直领对襟衣服,大小虽然比不上玉华昨日找给她的那件合身,但是衣服面料可是要比昨日那身衣裳好上许多。
尚汐敢肯定这是刘大兰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衣服,头上还插着昨日尚汐送给荷苞的那柄琥珀琉璃簪。
刘大兰的气色好到出奇,红光满面的如同喝了酒一般,身边始终跟着个荷苞,也可以说她走到哪里就把荷苞带到哪里,区区一个早上的功夫,她就带着荷叶把滂亲王府转了一遍,神奇的是荷苞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看样子里面装的是衣裳。
尚汐始终没有进屋坐,就在院子里面等着刘大兰,左边坐着玉华,右边是铁柱的媳妇苏爱绣,几个人一边话着家常,一边等着刘大兰。
听说尚汐来给他们送一些换洗的衣服,刘大兰是跑着回来的。
她笑逐颜开地奔着桌子上的东西去了,咧嘴一笑的时候,那缺了一颗门牙的大口像一口深井一样,贪婪程度能吞进世间万物,见到尚汐给她们送东西,她高兴的还说出了两句客套话,“尚汐,你咋还亲自送来了,让人叫我去取多好呢,早上我就想去你的院子里坐坐,下人拦着说你还在睡觉。”
尚汐翘起嘴角淡淡地一笑,刘大兰去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让下人那样讲,是不想刘大兰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尚汐直呼刘大兰的名讳,“刘大兰,我知道你喜欢串门,可这里不比村子,我们王府人多,规矩多,客人多,事务也冗杂,你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免得冲撞了哪位大人物。”
“这里是滂亲王府,万老爷是皇上的哥哥,程风是皇上的侄子,还有什么大人物能大过姓万的啊!”刘大兰嘴一歪歪,看似不以为意,但是这心里已经恨上了尚汐。
尚汐真不想多言,她怀疑此人听不懂话,尚汐道:“我们王府的人确实尊贵,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是乡野村妇,五官不端,礼数不周,你这样的怎么能往面上走呢,我想你也清楚,能到我们滂亲王府走动的,各个都是达官显贵王公大臣,别怪我没提醒你,见到府上的客人,你最好回避一下。”
要不是碍于尚汐的如今的身份,刘大兰现在都得动手打人了,她不服气地,嘴上不饶人地说,“哎呦喂,我怎么就见不得人了,你过去一个傻子如今都当上世子妃了,我刘大兰也是有身份的人。”
尚汐的老底不怕别人说,刘大兰的话刺激不到她分毫,尚汐不怒反笑,她戏谑地说:“噢?刘大兰,你是什么身份啊,我怎么不知道?”
刘大兰伸手扥了一把那细到能把她累死的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