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一切的调侃:
“得了吧,小丫头,在为师面前还装?你心里怕是巴不得明天就穿上嫁衣跟他拜堂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寒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他、他这个人脾气又臭,嘴又贱,还总是惹是生非!我嫁给他做什么?找罪受吗?!”
许长卿眉头越皱越紧,也上前一步:
“江前辈,晚辈愚钝,实在不解您此举深意,还请您明示。”
江自流收起那副慵懒之态,叹了口气,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柳寒烟身上,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老夫也是无奈之举。”
他指了指许长卿:“你一个外人,身负重伤,又牵扯吴王之事,待在白虹峰,难免惹人注目,招来祸端。”
随即,他目光凝重地看向柳寒烟,“但更关键的是,你体内的灵穗。”
“灵穗之力霸道无比,虽暂时被压制,但其根源与你经脉纠缠,如同附骨之疽,老夫仔细探查过,以我目前的手段,无法在不伤及你根本的情况下将其彻底剥离或化解,必须外出寻访一位故友,或能找到解决之法。”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但剑山有铁律,门下弟子,除非是成亲道侣共同下山历练,否则严禁私自长期离山入世,老夫此行,归期难料。”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许长卿身上,带着一种托付的重任: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离山去寻找救治之法,也为了暂时给你们二人一个合理的身份留在峰内互相照应,避免更多麻烦……老夫思前想后,唯有出此下策,让你们假意成亲,掩人耳目。”
“这既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是为了……救这丫头的性命。”
他看向柳寒烟,语气深沉:“寒烟,你体内的灵穗,拖不得了。”
柳寒烟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是为了救命,这种荒唐事也需从长计议。
却听见身旁的许长卿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如同冰锥坠地:
“对不起,江前辈。”
他微微垂眸,避开了柳寒烟瞬间投来的目光。
“此事实在难以从命,晚辈……与别人已有婚约在先,不可违背信诺,另娶他人。”
“……”
柳寒烟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猛地僵在原地。
她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
……